就要刺下。下一刻,我的右脚已经踩上她的身侧的位置,手中的短镰自下而上,带起滚滚白霜,“唰”的一声将她的手臂斩断,右手的船长闪着寒芒,同时朝她的脑袋挥起斩击。
特蕾莎迅速抽身。
铮——
利刃削掉她几缕银发,在脸上带出血线。
她的身影退至五米外,站稳后望着这边笑起来。
“我倒是挺惊讶的,打了这么久...”
她甩了甩胳膊,将斧身反握于手,拂去细刃上不住滴落的血液。
“你居然没认出来这把斧头?”
“月刀...”
我现在认出来了。
屡次被业火焚烧,也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。那通体漆黑的象征,能与格雷船长jiāo锋数次的硬度...别无其它,只有同样用月亮精石锻造的武器。
“没错。这是第八月,它的名字叫安魂曲。”
特蕾莎低下头,望着新生的手臂柔声说话。
“早些年的时候,斯卡利杰大公...啊,也就是你的父亲。他先后一共献给过教会三把月刀,安魂曲就是这其中的一把。”
“在我竞选圣女的时候,有一年...伊森贝尔北部地区疫情严重,到处都是...生灵涂炭的景象。我在当时救了很多人,后来教宗就把它赐予给我...很漂亮,对吧?”
“...漂亮?”
我看着她依然笑吟吟的面孔,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“你用它杀了、那些孩子!那些、苦命的孩子——!.”
紧攥着格雷船长的手在轻轻颤抖。
“卢卡斯...亚伯...那么多人...对他们来说,命运...足够残酷了...可就算这样,他们不也在、努力活着啊!”
“你凭什么!凭什么——!”
特蕾莎沉默了。
半晌过后,她仰起头,望着月光轻轻叹息。
“说了那是没办法的事...”
火光映亮她的半边面颊。昏昏黄黄的光线中,那只猩红的瞳眸看起来略显哀伤。
...或许她有她的理由。
但是,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,又有谁没有理由呢?
“咳咳。”
嗓子喊的有些发疼。
“呼——,呼——”
身侧的雷克特呼吸都在发颤,我有些担忧的看过去。
“没事吧?”
“不要紧。”
他脸色苍白,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