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庭的表现,已经足以让江琬舟断定那日酒中的媚药是他下的。
可能他对自己的魅力不够自信吧,所以才要借助外物。
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不胜酒力,才让楚知衍钻了空子。
江琬舟扶额摇头,轻叹一口气。
“孟子庭,你今日将这些酒全喝了,朕对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。”江琬舟说。
孟子庭闻言,喜出望外,立马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。只要女帝不怪罪下来,让他做什么都愿意,更何况只是喝掉一壶酒呢。
孟子庭不敢多想,喝完一杯接着一杯。
到第三杯时,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,浑身瘫软,几欲倒地。
他摇摇晃晃地说着胡话,往江琬舟怀里倒去。江琬舟顺势一接,随后将他拖往床上。
“对不住了,这次必须让你喜当爹了。”江琬舟难免对孟子庭感到有些抱歉。
好在这个时代男子以瘦弱为美,江琬舟卯足力气,费了很大劲,终于把孟子庭拖到了床上。
她三两下地解开了孟子庭的衣衫,看着他满面通红,呼呼大睡,心生一计,用指甲往他身上划了几道。
这样,应该比较像真的吧。
在江琬舟做这一切事情的这段时间内,吕青葙溜出了寄月轩。
虽然这宫中所有人都不知道楚知衍去了哪里,但是她知道。
吕青葙一路上小心谨慎,避人耳目,来到了承清宫。
这里原是先帝寝宫,先帝薨逝之后,这里变成了禁地,女帝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。然而,楚知衍总是例外。
江琬舟时常会来承清宫缅怀先帝,而几乎每次楚知衍都陪同着她。
久而久之,楚知衍对承清宫了解透了,他观察到承清宫从外面看和在里面看似乎大小不一样,从而断定这里有密室。
楚知衍曾告诉过吕青葙,这些日子里,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悄悄潜入承清宫寻找密室。
果不其然,吕青葙翻围墙潜入承清宫后,正往里走,突然感觉脖颈一凉。
是一把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吕青葙没有乱了分寸,沉着应道:“楚大哥,是我。”
楚知衍收回了剑,冷声呵斥道:“吕青葙,这里是皇宫禁地,你岂敢擅自闯入!”
吕青葙转过身对着楚知衍翻了一个白眼,不屑地回答道:“说是禁地,你不也是随意出入吗?”
楚知衍咬紧了牙,面色严肃地问道:“你偷偷跑出来,就不怕女帝发现了吗?”
“楚知衍,我还以为那女帝已经被你迷得分不清南北了,谁曾想,她今日竟主动去寄月轩找那姓孟的郎侍去了。估计现在他们正在翻云覆雨,自然是顾不上我了。”
吕青葙一边说着,一边掩嘴笑。她就是故意这样说,想看看楚知衍的反应。
果然,楚知衍的后槽牙咬得更紧了,额角青筋暴起,似乎很是愤怒。
不过很快,楚知衍便处理好自己的情绪,冷静下来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陛下她愿意与谁同处是她自己事情,我们作为下人不可干涉。”
吕青葙冷笑一声,道:“楚知衍,你现在该不会真的变成江琬舟一条忠心的狗了吧?你是下人,我可不是!”
“闭嘴!”楚知衍怒不可遏。
吕青葙一次又一次地口出狂言,挑战他的忍耐极限。
“我偏要说!”吕青葙也出奇地愤怒,大吼道:“这些日子我见到那张脸就觉得恶心!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一刀了结她的性命!”
楚知衍再吃举起了剑,指向吕青葙。
他黑着脸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叫你闭嘴!”
吕青葙感受到了楚知衍的愤怒,喉头微微发紧,但她笃定楚知衍不会伤害她,于是便挑衅般地继续说道:“楚知衍,别忘了那几十口人命!”
说完这句话,吕青葙便转身一跃,跳上了围墙。
她回过头,深深地望了楚知衍一眼。
而楚知衍也神情复杂地回望了她。
吕青葙走后,楚知衍顾不得其他,满脑子回荡着吕青葙说过的话。
估计现在他们正在翻云覆雨,自然是顾不上我了……
于是他立刻离开承清宫,前往寄月轩。
楚知衍来到寄月轩,见到许多宫人在门外候着,他眉头蹙得更深了一分。
“楚公公,陛下有令,任何人不得打扰……”宫人们见楚知衍想要进去,立马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