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远侯府,正堂,林长青正襟危坐,林浩垂手而立。
“你好得很呐,竟敢在会试中舞弊!”林长青眼神仿若利剑。
他收到林浩被拿问的消息,便日夜兼程往京城赶,现在林浩虽然脱罪,可他还憋着一肚子火。
“孩儿并未作弊,陛下已亲自断案。”林浩镇定地与他父亲对视。
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,否则以后就毁了。
再说是身体原主人作弊,不关他的事。
不对,他也作弊了,是靠剽窃华夏经典才脱罪的。
不过他剽得死无对证,不承认也没关系。
“大郎莫要花言巧语啦!”
林浩继母陶云枝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,不咸不淡地道:“皇上明显是念在你父亲的情分上,才赦你无罪。”
“在你父亲面前,还不肯说实话?”
“此间又无外人,你承认了又如何?难道你父亲与为娘还会对外宣扬不成?”
林长青微微点头,看向林浩,等他回应。
“孩儿没有作弊。”林浩不认。
如果他承认,他继母就会揪着这点不放,趁机让他父亲定下由他弟弟袭爵位的事。
“大郎你本十分优秀,奈何就喜欢撒谎,很多事已摆到明面上了,但你还不肯承认,这又何苦呢?”
“听为娘一句劝,改掉这恶习,将来你
必能成就一番功业。”
陶云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听起来像是在教导林浩,实际是给他上眼药。
林长青果然把这话听进去了,看向林浩的眼神愈发凌厉。
“姨娘想说什么?”林浩强压心里的厌恶。
陶云枝冷笑,“大郎若堂堂正正通过会试,可是皇上眼中的英才,朝廷怎会不让你参加殿试?”
林浩微微皱眉。
这几日他也在纠结这问题,在刑部那天盛帝没提这茬,过后礼部也没发出让他参加殿试的消息,确实蹊跷。
陶云枝不等他回答,又道:“朝廷如此安排,是想淡化此事,免得遭人非议。”
“皇上显然对你失望已极,否则怎会断了你鱼跃龙门的机会?”
这话可诛心了,林浩不得不辩驳:“当日陛下考教我的内容与殿试大同小异,也许陛下觉得我不用参加殿试了呢?”
“这种破理由你都想得出来?”陶云枝连声冷笑。
“今日都张黄榜了,殿试三甲可没你的名字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张榜啦?
林浩使劲揉鼻子。
这几天只顾着调戏美女了,居然忘了这茬。
通过会试的考生都有资格参加殿试。
殿试只排名不淘汰,最后一名都是三甲同进士,前一百名是二甲进士,一甲就是前三
名的状元榜眼探花。
他的名字没在三甲当中,不就说明他会试成绩有问题吗?
林浩麻了。
“别想狡辩,二甲更没有你的名字!”陶云枝又插一刀。
林长青眼神更加凌厉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说不定陛下认为孩儿是一甲之才呢?”林浩无力辩解。
盛朝规矩,殿试前三名不张榜,礼部会直接派人上门报喜,玩个望眼欲穿的煎熬刺激。
理论上虽存在这种可能,但林浩自己都不信。
他眼神下意识偷偷盯着林长青。
要是他父亲想动手,他好提前躲避,不然被自己老子胖揍一顿可没处说理。
而且他父亲一身武艺可是尸山血海里锤炼出来的,万一出手没个轻重,让他直接领盒饭,可就没得玩了。
“哈哈哈!”陶云枝狂笑。
“这都敢想,大郎你失心疯了吗?”
“若你能中状元……不,只要是中榜眼探花,为娘亲自给你端洗脚水!”
“哈哈,哈哈哈!”
陶云枝笑得越开心,林长青的脸色越难看。
林浩全身紧绷,随时准备逃命。
“端洗脚水,这奖励有意思!”有人接茬。
陶云枝正想一鼓作气把林浩踩到底,被这声音打断了思路,瞬间暴怒:“谁在外面瞎嚷嚷?作死啊!”
“好大的威
风,朕以后可不敢来这安远侯府喽!”盛帝一脸戏谑,迈入侯府正堂。
“皇,皇,皇……”陶云枝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半天说不出囫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