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的,只剩下残存的小半部分在顽强的摇摇欲坠。
它终于是承受了不能承受的伤害。
床上的少年衣衫已经破碎,露出了他瘦弱的上身。
他的眼神依旧混浊,只是有了些许的焦距。
洛汐举起的手臂终于是没有落下来,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,却不是什么良心发现的结果。
而是她的手臂,被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。
这个出现的女人,就是将门踹坏的罪魁祸首。
看似阻止了洛汐恶劣行径的她,是终止闹剧继续下去的契机,还是将闹剧愈演愈烈的催化剂?
许念只是平静的看着,好像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。
洛汐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,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,那些情绪还挂在脸上没有彻底的消除。
她就看到了戴着白狐面具的白裙女子站在了自己的身边,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。
她的力量让自己无法继续下去。
理所当然的感到了愤怒,更加旺盛的愤怒,愤怒的不是她的阻止,愤怒的是她的出现不就是为了自己身下,被自己一直视为玩具的少年吗?
一个商品迎来了更有竞争力的买手。
要从自己的手里强行带走谁都会愤怒的,哪怕什么感情都没有,也应该感到愤怒的。
“你这是在为他出头?真有意思。”
沐晚桐面具后的眼眸,直勾勾的对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,她的眼神冰冷,语气更是生硬。
“要不要试试给我一个巴掌?他会让着你,我不会。”
“让着我?”
仿佛少女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,她低头看了一眼许念,“诶,她说你让着我诶,要不然让我看看你不让着我是什么样子?大发雄风一下?说不定能折服我呢,让我当你的玩具也不是不可以啊。”
妖艳的笑着,仿佛彻底的错乱。
许念却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彻骨的愤怒,这个眼神像极了当时在山脚,她眼睁睁看着那对夫妇自杀时候的眼神。
像极了现在,没有同情心,没有怜悯,更没有委屈和感叹,只有抹不去的仇恨愤怒。
“别说奇怪的话了,他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
“你一个新来的倒是挺了解的,像是认识了十几年的样子。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?深情到了要包装起他的地步,要不要干脆为他证明,这个欢喜宗的宗主让他来当更好?”
洛汐讽刺的说道,眼神都是不屑。
她似乎一点都不惧怕对方的实力,像极了有恃无恐的样子。
许念却知道,这个少女纯粹是在挑衅罢了,她或许知道,沐晚桐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杀人,至少不会杀这个宗门的人。
沐晚桐也没有轻而易举的生气,反而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声。
“他如果想要,别说欢喜宗的宗主,十二洞天我都可以拿来给他。”
这样的态度,极致的傲慢,完全的自信。
仿佛什么也不缺乏,什么都能做到,高高在上,又愿意奉献。
简直完美的形象在洛汐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令人讨厌。
人总是会埋怨命运的不公平,也理所当然对自己没有的美好抱有嫉妒。
只是有些人善于伪装,会虚伪的奉承,可是洛汐不想如此。
借着这个女人让自己强大?洛汐宁死都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。
“真厉害,那你不妨猜猜我们的关系,想一想为什么我会这样做?”
“他愿意的话会告诉我的,我不必从你这里得到并不真实的答案。”
沐晚桐也不掩饰自己讨厌对方的情绪。
不信任,就是讨厌的一种。
洛汐挑了挑眉梢冷冷的看着沐晚桐。
“这么喜欢他,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?”
“不想给你看而已,你还不配。”
这样的话的确是能让洛汐的心剧烈收缩被刺痛的。
她的骄傲,即使是身处卑微的泥泞都要尽力释放的倔强。
她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,她总是会想自己的未来,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妖艳,所以哪怕屈服当下,她也不会认命。
只是她一定会愤怒这样的话语。
不过她想到了其他的东西,可以让这个女人也如自己一样的愤怒。
于是她显得不那么生气了,反而是笑了起来。
同时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就探入了